第82章 恶语如刀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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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晓梅提醒他，"
    黄毛带着他那帮兄弟去岩溪寨试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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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龙安心摸出手机，翻到相册里的一张照片——那是去年合作社成立时拍的，二十多张笑脸挤在镜头前，背景是刚刚修葺一新的木楼。
    才一年光景，照片里三分之一的人已经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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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来多少来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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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说，"
    把务婆和阿公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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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傍晚的雨停了，但空气里的湿度反而更重，像是能拧出水来。
    合作社的会议室里只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，大多是头花白的老人。
    龙安心注意到阿惠缩在角落，正偷偷用手机拍视频——可能是在给岩溪寨的朋友直播。
    务婆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。
    老人被阿公搀扶着，颤巍巍地走进来，腰间的银饰出细碎的声响。
    她在主位坐下，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片放在桌上——那是合作社最早的样品，边缘已经磨得起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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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岩溪寨的吴老蔫，"
    务婆用苗语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，"
    他爷爷偷学过我们寨的《洪水歌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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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人们出会意的笑声。
    龙安心知道这是指上世纪三十年代那场着名的"
    古歌盗窃案"
    ，当时岩溪寨派人来偷学祭祀歌，被当场抓住罚了三头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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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他们不偷歌了，"
    阿公接过话头，烟斗在桌沿磕了磕，"
    改偷花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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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龙安心打开投影仪，把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投在白墙上。
    数字很直观：销售额下降o，退货率上升，利润次出现负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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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没做错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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